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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为马俊仁当律师

●连载十六
1998-11-30 来源:生活时报 ●开来 我有话说

“流氓作风”问题

我是个没读过几年书的粗人,着急上火、恼怒憋气的时候,言语不中听。但是,从我马俊仁嘴里却讲不出流氓语言来。我骂人不假,打人却不是真打。

天下有多少父母打过不听话的孩子们?文明的新加坡专门卖给父母的藤条是干什么用的?问问挨过父母打的孩子们,真被打疼了的又有几个?再问问王军霞,她在争当世界冠军破纪录的时候,对老师的话句句记在心里,表现在行动上,那时我打过她一下吗?还要去问问曲云霞,她在比赛前,鼓不起劲来的时候,我那巴掌要是不落在她背后催她一下,她还能破世界纪录吗?

满大街的海报上说我当众出手,撕掉女队员的乳罩,扔了满操场。问问在场的人,操场上是谁扔的什么东西?那是有人鼓动她们吸引男队员注意,教她们买大号乳罩,教她们剪下海绵垫在里面。遗憾的是偏偏就是忘记教她们把海绵给缝住别掉出来,让那些鬼东西边训练边从运动衣里往外跑,给我当众出丑!眼见这可气又可笑的荒唐场面,哪个教练还能装聋作哑不严厉批评制止?而有人的笔一拐一弯,就造出了马俊仁流氓成性、把手伸到人家的衣服里撕乳罩的犯罪情节。

再说我烧队员的书和磁带,这倒是不假。但是能不能问一句,我烧的是什么东西?我烧的是从国外来的乱七八糟的玩艺。我也属实烧了一回钱。队员出走前,不按要求完成训练任务,自己跑一半,打着出租车“跑”另一半。不就因为头天分了大量的奖金吗?我说你们是有钱烧得慌,还不知就让钱自己烧吧,我一气之下烧了40块钱。我马俊仁知道这样做对不住人民币,可是我对得住拿钱胡闹的人!而又有人耸人听闻,说我烧了全队的工资两千多元,这谣就造得缺乏经验了,全队队员的工资可是好几万呢!

又说我整天像老太爷一样,躺在床上让队员伺候。问问大伙儿,我马俊仁是这号人吗?在我记忆中,我被人伺候的情况还真不多。我撞车后曲云霞给我喂过饭;我手上有伤不能动,队员帮助我洗了两次衣服,挖了挖耳朵。我为了体育事业,长年在外,事无巨细的操荣,每天不过睡两三个小时觉。有多少人知道,我马俊仁的右手受了重伤后变成了残废?连手掌上的肉都是从腿上挖下来补上的。队员关心了我一下,我就被糟蹋成了“老太爷”,想起来谁能不伤心?我马俊仁要不是为了中长跑事业,回到家里去享清福,我自身就是儿孙满堂的“老太爷”嘛。

还有人写我马俊仁是个不义的小人,有鼻子有眼地说,第一个赞助马家军的人饭店着了火,我隔街观火,见死不救。查查那日子,我正在云南高原训练,怎么隔街观火?

事实上,马家军的队员和我马俊仁的关系始终是个温暖的大家庭。我对自己的孩子关心,还赶不上对她们的关心的十分之一;她们对我精神的支持、对我的关心,也超过了亲生孩子。个别队员以“世界名人”的身份对我傲慢无礼,但她毕竟是个孩子。只是我看到她心浮气躁后成绩迅速下滑,我感到这是国家痛失人才呀。

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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